的余光瞥见一个穿着黑t搭配五分裤,头上戴着一个露营帽的背影。
&esp;&esp;直觉告诉他,那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&esp;&esp;“许野!”
&esp;&esp;他大声喊,可是在喧嚷的人群中这声音也算不得什么了。
&esp;&esp;他不由得着急起来,跌跌撞撞穿过人群,十几米的路有如天堑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消失在了视线中。
&esp;&esp;粟禾立在原地,登时觉得天旋地转。
&esp;&esp;他有些崩溃,想到刚才的那线香,那是恩赐还是惩罚?
&esp;&esp;蓦然间,鼻尖一点凉意。
&esp;&esp;他抬头去看,方才万里晴空的天空慢慢暗下来,轰隆一声雷响,大雨瞬间倾盆而下。
&esp;&esp;“天气预报上明明说今天是晴天的!”
&esp;&esp;“谁知道啊!?赶紧走吧,这天气山上也不安全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真倒霉……”
&esp;&esp;游客的抱怨声此起彼伏,粟禾只是站在原地,他的衣物被打的半湿,和一些游客躲进了殿中。
&esp;&esp;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内殿更黑暗了,高大的佛像矗立在中央,愈发给人无形的压迫感。
&esp;&esp;让游客们都缄默起来。
&esp;&esp;幸好这只是雷阵雨,下了二十来分钟就渐停,不过这雷阵雨来的实在诡异,很多游客怕再下起来,提前下山了。
&esp;&esp;只有粟禾,像是有执念一样依旧在各个殿间不停地游荡,他知道,他就在这里。
&esp;&esp;慢慢的,人越来越少,天色越来越晚。
&esp;&esp;粟禾不走,他补了夜票,像是在玩具店赖住的小朋友。
&esp;&esp;腿又酸又涨,他再也走不动了,就在寺门口附近找了个地方蹲下,在这里,他能看见所有来往的游客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