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会那样爱你。”
她鼻子发酸,眼圈蓦地涨红。
月季合上菜单,目光越过落地窗,瞥见姜朝的身影:“别哭,他来了。”
朴善雨连忙拽袖子揩了揩眼角。
“这顿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好好道别,有缘再见。”月季离开前回头道,“还有,会长让我转告你…文昌的日记你好好看看……”
等她走远,朴善雨才卸去力道,瘫软在座位上。
那本日记还原封不动地躺在背包里,她一直没打开,她怎么敢……
……
须臾,角落里迸发出尖利的哭声,服务员走到那位掩面哭泣的年轻小姐跟前,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。
朴善雨怀里捧着一册黄色记事本,只一个劲儿地抽噎。
少年把满腔的爱意和敬畏都写在了纸上,他曾经毫无保留的爱过她。余生,她也再无法安宁。
等到大选正式拉开帷幕,长京已经入夏,街头巷尾的横幅口号不断,南来的暑气显然挡不住选民的热情。
文家倒台,自由党溃散,毋庸置疑,十四天的选票大半都落到了朴世京头上。
选举会议接近尾声,天色尚早,白厅外环绕着成群的白鸥。很快,轮到新任首相发言,朴世京徐徐登台,单手扶住演讲的话筒,面上闪过几分兴味,抬眸透过落地玻璃俯瞰整座长京。
他做到了。
站在山顶,成为人上人。
一年后。
厅前坐满了记者,唐唯忙到晕头转向。周礼见形势不对,一头扎进人堆,沿着后方的应急通道找到三楼。
休息室被反锁,里头偶尔传出黏黏糊糊的娇喘,周礼快要爆炸,猛锤了几下大门:“月季,下面准备的差不多了!”
“…唔…知道了……”
等了约莫一刻钟,门才打开,段北封慢条斯理地打着领结,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:“辛苦了。”
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商会的会长,周礼暗自腹诽,于是调侃似的回了句:“是段总辛苦了才对。”
“许舟那边呢?”月季正对着镜子抹口红。
“展品都最后清点过了,没问题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她抚了把鬓角的碎刘海。
出门前,段北封捞过她的腰,不规矩的到处点火。月季皱眉:“别闹,今天是辛西娅的第一次珠宝展,不能出岔子。”
“那晚上接你去我那儿?”他松开手,恬不要脸地讨价还价。
月季眼一眨,踮脚在他唇边啄了啄,揪住狐狸尾巴轻轻顺毛:“乖,看你表现再说。”
他思量几秒,妥协道:“好吧……”
周礼白眼简直翻上天,不住地干咳催促。
会展邀了不少商界名流,其中不乏佼佼的同行,大多都想借这个契机,结识那位不常露面的rose,时下最当红的新锐设计师,前不久刚拿下uture design awards的大奖。
凭着大胆出色的设计和工艺俘虏了大众的审美,人们赞她是莫非之后的第一人。
展览以春夏秋冬四季为概念,种类不多,但都是当季的高端精品。kenny走到角落,镜头瞬间就被那条镶嵌着粉钻的项链所吸引。
“喜欢这个?有眼光。”月季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。
kenny先是吓一跳,看清来人,激动的差点砸掉相机:“rose!你还记得我吗?几年前vogue的采访!勇敢的心!”
她笑了笑:“当然,你的邀请函是我亲自发的。”
“那真是太荣幸了,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成功!”kenny兴奋地嘴巴一张一阖,大口呼吸。
“谢谢。”月季朝那条项链努了努嘴,“给你介绍一下?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
月季挑眉,笑他中文倒是突飞猛进。
他颇为得意:“人总归是要不断进步的嘛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接受我的采访?”
“现在就行。”
kenny哈哈大笑:“真够意思,那方不方便回答我一些私人问题?”
“嗯?”
“有传闻朴首相前段时间解除婚约是…因为你,你们有没有……”他侧过头,压低嗓音问。
她故作惊讶:“你这是打算改行做八卦新闻了吗?”
“哎,不是不是,我纯粹个人好奇一下,不会写进去。”kenny挠了挠后脑勺。
“四个字,无—可—奉—告!”月季抻出右手,示意他继续往前走,“好啦,前面还有很多有意思的首饰,我给你好好讲讲。”
kenny不死心,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:“rose这可不怪我,网上还说你是民主党的间谍呢……到底是不是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忙到中途,月季得空从小门跑出来,就着化妆镜补粉。侧后方毗邻长京剧院,信江的水流卷来一阵凉风,消散闷钝的热意。
忽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