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有什么证据?”
阆九川面露懊恼之色:“本来是有的,就是吧,被我没考虑周全而废了,估计人没死都不中用了。”
左兖:“?”
“给镇北侯炼蛊的那个巫婆,从她那里得知真相时就被我出手废了。”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:“那巫婆狡猾,我怕她没说实话,就动了搜魂之法,此术这对神魂有大损,会变成痴人。如今人已经交去了玄族的执法堂,也不知人死没死,就算没死,估计也不好举证。”
左兖无语,这么冲动的吗?
“不过镇北侯从她那里拿了不止一只蛊,还有一对情蛊,交给了他在宫中为妃的女儿。”阆九川道:“那情蛊,其中一只种到了欧院正的那个孙子身上,欧院正也知道,所以他们,嗯,死了。”
左兖神情呆滞。
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,欧院正两祖孙的死,竟是这么个内情吗?
“欧院正死之前已向天子请罪,也就是说,天子已经知道了情蛊的事。”阆九川看着他道:“世子爷你看,我刀都磨好递到你手上了,帮我捅了这镇北侯府,不会做不到吧?”
他可是公府世子,又是在权贵中心,还在帝皇身边当差,能猜不到帝皇的一点心思?
妃子和太医勾结种下情蛊,这是让帝皇当绿王八了啊!
但现在,宫里没传出谢妃被废的消息,那就证明,天子也在等镇北侯归来,他要做的,就是在那条死路再推镇北侯一把。
至于怎么做,就是他的事了。
左兖拱手道:“同为武将出身,在下自不会看着凶手逍遥快活高官厚禄,而让安北将军含冤九泉。”
这是应了!
第375章 骨铃里的水精
眼看左兖这个挥刀人应了,阆九川满意地起身告辞,顺便给他提了个醒,距离镇北侯回来的日子不远了,这事得赶紧搞起来,也才不枉他儿子大婚送他一份豪礼。
左兖将她送出门,还是问了一句:“如果这人拉不下来呢?毕竟你父亲已是作古多年,又是死于巫蛊之术,便是想从尸骨上找蛊虫的痕迹,估计也不易,而人证又被你弄废了,一个弄不好,就是污蔑当朝侯爷,若他反应得及时,说不定会反咬一口阆家。”
阆九川淡淡地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也只好以牙还牙了!”
左兖头皮一紧。
阆九川冲他挥挥手,就上了马车回铺子,左兖站了许久,深吸了一口气,才唤来心腹管事理事。
国公府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和人脉,还有个暗部,现在要推镇北侯上死路,就要全面动起来搜集他的罪证了,毕竟时间不多了。
最重要一点是兵权,相信圣人也很乐意拿回这个兵权,区区庶妃敢绿自己,怎么能让她那不安分的爹掌权呢?
左兖在心里计较着这事该如何办,一策惨白着脸匆匆过来,他连忙上前拱手行礼,先告知他阆九川已离开,又笑着说让他在府中安心住下休养元气。
听到阆九川已经回了住处,一策很是委屈,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,嘀咕着道:“用完就扔,好没良心的。”
左兖又问他润金方面有何要求,还透露了一点公府可以长期供奉他的意思。
对于有本事的道士,左兖不怕供奉起来。
一策很想张口就让他给自己重建山门道观,但又觉得有点强人所难了,而且他也有事没完成,只能折现了。
他也没说要公府休养,公府虽好,甚至还有名贵补品让他大补特补,但在这样的富贵窝里住得久了,他怕会耽于修行,贪图富贵,有毁道心。
是以,他坚决拒绝了。
左兖还以为招呼不周,力争了下,听了他的解释,肃然起敬,送上一盒子银票。
一策出了国公府,七弯八拐地来到一个胡同,打开匣子,厚厚一叠银票,百两面额,这得有几千两了吧?
不愧是公侯之家。
一策把自己的嘴角给压了下去,不舍地抽出十张,送到银庄里存下,剩余的,都送去了善堂和一些道观。
修道之人,道心纯粹,方得自在和大道,万不能贪啊!
却说阆九川带着一车公府送的礼回到铺子,伏亓迎上来,看她脸色苍白,道:“事情不好办?”
“都办妥了,幸亏是听了飘掌柜的话与人合作。”不然她一人既要对付恶咒,又要顾及白氏,就算可以分神,但所耗损的灵力,必然比现在更大。
现在有人一起担了这三弊五缺,她灵力虽然有损耗,但也不至于神魂受损。
伏亓点头:“没事就好,宋娘子炖了参汤在小炉里煨着,给你送过去?”
“在公府里喝过,先煨着,倒是公府这个事有些意外的收获,你也随我进来。”阆九川想到骨铃,就面露愉悦。
处理白氏身上的诅咒,这所得的润金,不但可以换来让左兖出手替她对付镇北侯,省了她不少心,可腾出手来处理别的,而骨铃更是意外之喜。
那条三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