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本事。所以您这话,是问着我了。”
阆正平:“……”
他暼向崔氏,见她看着阆九川的眼神一眨不眨,想了想,端起了身旁的茶杯,轻轻地用茶盖刮着茶沫子。
谁作的孽,谁受着!
崔氏定定地看着阆九川,看她的眉眼,看她的表情,有些恍惚,这种离经叛道又嚣张带着挑衅的表情,她在另一人脸上见过的,是她孩子他爹。
二人初见的时候,他故意逗自己,露的就是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。
回忆袭上心头,崔氏的后背却是冷汗津津,指甲紧紧掐着手心,刺痛让她清醒过来。
不可能。
崔氏恢复一张薄凉的寡妇脸,看向阆正平道:“她说得也对,只是一个小丫头,见识有限,大哥您别浪费时间了。”
咳。
阆正平被茶水呛得咳了起来。
范氏嗔他一眼,递了一条帕子过去。
阆正平接过来擦了擦嘴角,表情有些无奈地看着崔氏,对方一脸肃容,并不是在开玩笑,更不是在维护谁,她是在说事实。
不是,一对母女,真的有必要生份到这个地步?
崔氏仿佛看不懂阆正平眼神里的含义,道:“先查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个道人对付阆家,我亦会给宫家的大夫人去信,请她相帮。”
阆正平一惊,坐直了身子,问:“宫家?弟妹说的是那个生有道根的宫家?”
崔氏点点头:“我和宫大夫人儿时是手帕交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阆正平双手重重一击,满脸喜色,道:“若能请动宫家出面,那阆家便不惧那些腌臜阴司了。”
崔氏没说话,只是往阆九川那里看了一眼,缩在袖子里的手指蜷缩起来。
阆九川眸子半眯,宫家,道根?
第26章 阆九是个嘴毒又不管对方死活的
听崔氏那么一说,许是得到了强而有力的保证,阆正平一直板着的脸,总算松散了些,只是想到赵老爷子身故,他的眉头又重新皱起了,看向在发呆的阆九川,咳了一声。
阆九川还想着宫家和道根是啥玩意,她好像对此并不陌生,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。
还是得找丢了的魂啊。
乍听到阆正平喊她,才回过神看过去。
阆正平看着她说道:“有老话说祸从口出,就算诅咒这样的说辞没有根据也很荒谬,但你说过恶言那是必然,也是多数人的大忌讳,更不说如今赵老去得突然,可谓一语成谶。赵家未必真不会半点想法都没有,你若是知道什么,不妨说一说,我们才能想法子应对,不至于两家结仇。”
阆九川笑了:“您直接说我乌鸦嘴呗!”
阆正平的手一颤,嘴边的胡子都气得抖了抖,眼睛瞪成了铜铃,手里的茶盖被他捏住就要和往常训子一样给扔出去了,可他的手才动,就被按住了。
他低头看去,顺着那人的手一看,是范氏,后者对他摇头兼使了个眼色。
收着点,你只是当大伯的,还轮不到你来发作,人家亲生的娘还在这坐着呢。
阆正平深吸了一口气,忍,他忍得心发梗。
但崔氏没让他失望,果然沉了脸呵斥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,怎么和长辈说话的,你的教养呢?”
“夫人问得好,我的教养呢?”
崔氏脸色一变:“你!”
范氏一看二人掐起来了,连忙起身,道:“好了好了,弟妹你消消气,孩子还小呢。”
崔氏胸口上下起伏,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阆九川觉得无趣,看着阆正平道:“赵家你不用担心,他们今日来,也没拿我怎样,此后也不会再拿这事说事,他们反倒要多谢我呢,你等着就是了。”
她说完,就站起身,微微颔了一下首走了。
瞧瞧这旁若无人的态度,这接回来的不但长了一身反骨,还是个刺头啊!
一直没说话的阆正文摇摇头,这个侄女,可真是个难管教的,以后有得头疼咯。
不过现在也不是注意阆九川的时候,还是家里的事重要。
“大哥,今儿这一出,是不是得让家中人都闭紧嘴巴,若不然,传到外面,于侯府怕是不利,若传到天家耳里,只怕更觉我们侯府治家不严,失了孝义……”
阆正平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,想了一会儿,道:“不,这事我们不捂,传出去也无妨,不但如此,我还得进宫去哭一场。”
众人一愣,有些不解。
“会哭的孩子有糖吃,阆家已是势弱式微,随着爹仙逝,离朝堂中枢越发的远了,就这样,还有人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对付我阆家,赶尽杀绝也不为过。”阆正平冷着脸道:“朝中势力家族政敌中你争我斗乃是常事,可用如此阴损的邪门歪道,是天家所不容的,亦是大忌。”
阆正文点点头。
“该示弱就示弱,左右我们都要丁忧几年,用这几年韬光养晦也好,下一代里,也得悉心教导。

